【九兜】有声情书
*ooc注意，大面积瞎编/私设/逻辑不通注意，当平行世界读就好
*全文6k+ 有问题请指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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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山海共赴，朝暮相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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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念九看着站在眼前的傻兜愣了愣，此时天色已经开始逐渐昏暗了，夕阳沉进天隅向着东方投来远远一瞥。楼道里没开灯，衬得那人的表情晦朔不清，胸腔里燃起本能的冲动促使他想直接上去抱住对方，却凭着丢盔弃甲的理智克制住了。
“比赛刚结束嘛，经理允许我们回去休几天……”傻兜毫无意义地解释了几句，看着在门框里不知所措的念九，问，你不欢迎我吗？
“怎么可能，”他笑，以前的念九可不是这样的，连双排回绝邀请这样极小的事情，他心里的火苗都随着兜燃得噼啪作响，傻兜似乎也喜欢看他为了一个人急切的模样，终于到他自己也察觉到兜可能是故意的了，但保持矜持冷淡是他做不到的事情，索性愿者上钩。
他这样想着，底气愈发不足，想起了几个小时前兜错发给他的那封情书，是念九主动放弃了追问的机会，傻兜也没有义务向他交代得那么清楚。
念九忍不住想骂自己，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窗外，秋天的夜幕降临得一天比一天早，正逐渐卷收去晚霞铺陈开的绚烂，本来斟酌好的问句就被他生生咽了下去，感觉自己喉咙里被刚刚瞥见的火烧云灼得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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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九和傻兜的相识说长不长，可以追溯到去年的早春，绿意睡眼朦胧，轻风依然料峭的时候，榜前人皇双排问题的顺水推舟，一场平平无奇又偶然的初遇。
两个人在“无数遍没有通过的好友”和“夫人和女巫ban哪一个”上纠结了很久，他们双排的第一局，念九早听说傻兜玩得一手好机械，很不幸的是刷点没有眷顾他们，只能堪堪倒在地图角落，最后控子修机被卖保了个平局。
他们游戏里的交流远远多于游戏外，傻兜从来都不擅长活跃气氛，等待时间空气的凝固简直是逃不掉的事情，他盯着屏幕上机械师一式可爱娇俏的准备动作，不知道说什么话好。所幸念九是个活泼跳脱的队友，好像从不会黯淡似的，羸弱位可以说是尽其所能，必要时刻前锋也可以划来一道令队友安心的金色或红色流光。
大概是他们相性比较好的缘故，两个人一旦认真地投入游戏中，谁都不会在意赛前冷场的尴尬。最后一场末班车结束，傻兜看着自己又上了一颗星，心里明白和念九的排位注定持续不了太久，鼠标却在“退出队伍”的键上迟疑了一下，仿佛有些没事找事地问：晚上还这样打吗？
“也许吧。”他听到念九带笑的声音，好像因为今天正午的春晖格外明媚似的，念九正在回复直播间粉丝的询问，很自然地说今天中午和傻兜排，终于要到了憧憬的好友位。
傻兜按下了退出队伍的键，向念九和直播间的粉丝道别，向中午偶然的双排意外的胜利告别，说我要下播了。
念九说了拜拜，他退出语音准备结束直播，看到他的直播间里念九给他送礼物卡了个牌子，他小小地诧异了一下，最后像往常一样地说：谢谢念九的礼物。
语气平平，仿佛不带一点波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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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，回首却如同瞬息，两个人在限定双排之后游戏里的交集很少，之后零星双排过几次，其余时间念九的名字安安静静地躺在傻兜的游戏好友列表里，头像闪烁起来的时候，常常伴随着“组队中”小小的三个字长久地粘在其后，却常常来看傻兜的直播，给他养牌子刷礼物，等级一度超过了直播间的大部分水友。
两个人直播都不在一个平台，傻兜有时候纳闷念九怎么能保持这样的热情，面上却保持着平静自然跟粉丝说着中间商赚差价，也许跟他同在B站的同事和念九很熟，念九来他直播间只是恰好路过看看而已。
说是这么说，傻兜知道该如何投桃报李，他不嫌麻烦地摸去念九直播的平台，注册一个新账号，搜到念九的直播间给予回应。
傻兜自己都不记得先后和多少人双排过，可能有比念九技术好的，也有跟他更加熟稔的人。有一些人可能还是躺在傻兜的好友列表里，但他们可能换了新的ID，有了新的队友，有一些人的头像灰暗下去，星星沉进云层里，再也不发光了。
一些人的声音和身影或许停在了傻兜的记忆里，任凭时间像潮水一样缓缓涌上来又褪去，新旧赛季像往常一样更迭，人面不知何处去，桃花依旧笑春风。
但是念九不同，他依然隔着漫漫距离投递来琐碎明亮的光辉，盘结成璀璨温柔的星河。
傻兜跟念九说三次忙，近期一小段时间可能见不着他了，他以为的最后一局排位他们依然选了最初双排时的前锋机械师，夫人优雅地踏着高跟鞋升起水镜，红色流光旋出漂亮的轨迹，傻兜操纵着机械往板区跑拖延时间，头一次感到自己的心脏随着游戏里纷至沓来的心跳声有力地跳动，好像在他身旁的前锋念九可以听到一样。
很多事情他看起来不在意，做起来却出乎意料地认真。傻兜回游的时候，念九第一个给他发过来组队邀请，大半夜给傻兜发他研究出来的新地图点位，傻兜坐在电脑前，自己都没意识到唇角开始上扬，半戏谑半感动地回他：竟然还有人记挂着我。
那一个晚上他迟钝地发觉，自己希望他们的关系远远比相互赠送并回馈礼物深，这样热烈、技术好、有安全感、令人动容的朋友，他不想念九成为藏到云层里的星星，也不想两个人成为礼貌疏离的点头之交。
但是傻兜知道他用不着担心这个，因为至少在浩渺的空间里，那些耀眼喧嚣的光河，傻兜知道有一条路能通向对方，通向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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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新一年柳枝尖儿划过冰雪初融的湖面，被平分的昼夜抹开花朵的粉黛的时候，他们的排位似乎没有太多变化，两个人双排时间不长，彼此心有灵犀，平平常常的每一天过去，倒是默契度高了不少。
心有灵犀。傻兜偶尔会去想他们排位时，电脑前的念九是什么样子，觉得这个词哪儿有些怪怪的，想换个词来形容，却似乎找不到。他有时从窗外看过去，看到城市被笼上一层新的绿意，就会以为这还是他们相识不久的2020年的春天。
但区别是，这时他们不说话也不会尴尬，谈笑也可以肆意了。
念九在自己直播间解说Gr比赛，知道他的祭司长洞一般怎么打，撞鬼机械在某个点位什么时候下板，红教堂刷在哪个点应该往哪里走。傻兜后来专门去翻念九发在b站的ob比赛录屏，尽管打完比赛鸡哥带他们复盘了一遍，心里想的是听听念九对某个局势的看法和策略总结，择其善者而从之，结果他看了两局，脑子里只记得念九是怎么夸自己的，联赛前三，人榜第一。
他调手机音量时不小心碰到了锁屏键，只能怪手机屏幕反光，那些耀眼的色块黯淡下去的瞬间，傻兜看见了一个傻瓜在对着屏幕微笑，而这笑容并不是由他的骄傲、自豪或者其他相似的情感生发，因为他对此又一次毫无察觉。
他欲盖弥彰地在那个视频里发了个弹幕：主播解说不专业，感情倾向太过明显。
念九有时候会想象傻兜在两年前的秋天拿到人榜榜一是什么样子，那个时候他们还未相识，陪在傻兜身边的人自然也不是念九。赛季末的排位之路比寻常坎坷得多，像离期末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，知道那最终的日期，期望时光走快走慢都会让人感到痛苦。
他们在场上剩三台电机的时候全员满血，结果和傻兜一起双双倒在雕像碰撞迸溅的火光特效里，大心脏最后姗姗来迟，已经挽回不了下限三杀的局面。诸如此类的对局在最后的几天里数不胜数，念九血c全场拿了个平局，终止连败。
傻兜视角里的念九甚至开始有些急了，很多事情他看起来不在意，做起来却出乎意料地认真，这是以前的念九。随着傻兜陪伴他的时间变长，应该改为很多念九不需要太过执着和在意的事情，尤其是关于傻兜的，做起来却出乎意料地认真。
这一切的缘由，只是因为傻兜说：“我想拿个人榜榜一。”
傻兜怕自己最初的一腔执念变成了念九的，到头来惹得对方伤心难过，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，自己倒反过来轻言细语地安慰他：没关系，我们不冲榜一了，就这样也很好。
念九的回绝掷地有声，傻兜一瞬间觉得有些愧对他，是他拉着念九赛季末还陪他一起冲榜，如果没有他，念九可以在赛季末好好养精蓄锐，解说比赛，还不会被那些之后估计再也不会碰见的魔人队友搞心态——
这样艰辛难捱的路途直到傻兜去打比赛，念九独自一人打傻兜的号的时候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前锋在凌乱的视角里反身走位躲掉闪现，最后用掉仅剩一丝的球出大门，点开人榜终于看见那个闪闪发光仿若戴着皇冠的排名1，简直要跳起来。
念九很少激动成这个样子，截图的时候手都是抖的。他不去想之前傻兜得榜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，因为他陪伴当下、见证当下，就再也没必要对湮远的过去和不确定的未来指手画脚。
傻兜从那条被数不尽的星子照耀得明亮的路里朝他走来，披着两个人共同编织的皓羽，似是要与他一同振翅欲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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傻兜后来去帮念九拿到了机械师S1作为回报，他得意洋洋地给念九发截图，像希望得到鼓励和奖赏的小孩子一样。后来他下播，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开了word文档，输入一串类似于情书的矫情字句，好巧不巧的橙崽偏偏在这时候凑过来，问：在干什么呢？
傻兜那时候还在慢慢按着“+”号寻找某个词的正确字形，橙崽猝不及防到他的电脑边，他像只惊惶的鸟儿，按Win+D键按得飞快，说：“没事。”柚子在叫橙崽过去，傻兜简直要对柚子感激涕零了，橙崽说，皮皮限要找你打五排，刚刚拉你了。
傻兜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有条河流漫过，日夜不息地汩汩而流。和念九在一起，感觉就像回到了自己暌违已久的学生时代，那时他常常拖着疲惫的身体，却有着不辍的热情和审慎的思维，有着清澈却炽热的跳动的心，有着并不确定但仿佛近在咫尺的未来。
但是他宁愿不要学生时代积累的文学常识，不要初中时语文年级前三的荣誉，那么他就不会因为一个“内人”脸红心跳，还要强行保持镇定假装不知道什么意思；那么他也不会在心里删删改改，写不出自己最满意的词句。
比赛期间他能够收敛，因为傻兜是个分得清孰轻孰重的人，那封刚开了头的情书被他藏到电脑文件夹的深处去了，像极了好学生考试前不谈恋爱认真复习。和念九排位，两个人偶尔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，下播了他们依然在语音怎么更好上分，先知祭司前锋机械邮差和各类地图以及ban选，像极了冗杂的排列组合问题。
念九的声音从北方遥遥千里传来，傻兜这时候就好想去抱抱对方，夜空深邃幽远，天上明月迢迢，他们下播后的对话真如只拥有彼此，却连一句出格的话都没有。
那些他心里宛如明镜一般的，隐忍的、缱绻的、氤氲的瞬间，也只好暂时由他一人先知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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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vl终于在众人瞩目里结束，傻兜准备回家的时候，又从俱乐部的电脑里翻出来先前他没写完那封情书，文件名是他当时急着保存胡乱敲的一串乱码，内容不到三百字，却像一个汉语初学者一样充斥着颠三倒四的词句，还有堆砌着语序不通的华丽辞藻。
文字水平退步太多了，傻兜在心里叹气，看到最后一句，南风知我意，吹梦到西洲。是初二那年他上网，在一堆那个年代的矫情中二语录里无意看见的诗句。他当时去搜了原诗，是一首南朝乐府民歌，讲的是少女从初春到深秋对心上人缠绵不绝的相思。
傻兜最后没有嘲笑当年的他，还是把那篇称不上文章的东西复制，用qq传给自己，文档删除，确保俱乐部的电脑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。他手抖了一下，那些残篇断句发给了置顶的念九。
一向冷静缜密如傻兜也不会料想到会犯这种低级错误，他心下一惊，赶紧点击撤回，可念九已经秒回了一个问号。完了，念九绝对看到了，说不定还手快截了屏。
傻兜心跳得像屠夫距离自己只有一个身位，试图解释还打了一堆错别字，他把错字一个一个地删掉，重新打字还是打不对，干脆放弃输入长句子，念九看见傻兜持续了半天的“对方正在输入”，最后只发过来短短一句：发错了。
傻兜向来打字羸弱，发消息从来言简意赅，傻兜只发了三个字的原因念九只能猜到一半，他没取任何标题，但懂中文的扫一眼都知道那是寄托爱意的文字，剩下的一半念九就直接问了：是发给谁的？
傻兜说是给别人的，念九发过去一个黑人问号的表情，不知道又等了多久才收到傻兜又发过来的一条信息，说他最近喜欢上一个好姑娘。念九疑惑，刚打完比赛哪儿有时间去认识女孩子，联赛选手里可可和祈颜可是情比金坚。
傻兜说是回老家，家里人介绍的，他撒谎的技艺实在拙劣，觉得这谎扯不下去了，念九那么机敏一个人，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话，于是找了个借口下线。结果念九想到傻兜比他大的年龄家里人估计催婚，还真信了。他看着傻兜的头像黯淡下去。把手机反扣在桌上。
消息提示音轻快地响了一下，傻兜还有事情跟他讲，说今天中午要赶火车，不能打排位了。念九闷闷地回了个“哦”，不知道他要去哪里，提前回俱乐部也说不定，他不是在陕西老家认识的女生吗，怎么直接走了，没增进一下感情？但他已经没心思追问了，却还要补个活泼的表情包，以免傻兜察觉到他的异样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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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在此之前发生的一切，念九中午没打排位，和粉丝说被双排抛弃了，现在看来晚上也直播不了了，因为双排又来到了他身边。念九隐隐约约回忆起他曾经和傻兜交换过地址，并信誓旦旦地说绝对是他先去找傻兜。
念九问他有没有吃饭，傻兜说在火车上吃的，两个人各怀心事地看着窗外的落日，晚上的排位两个人打得异常沉默，傻兜敏锐地察觉，两个人面对面的排位，还没有他们第一次双排话多。
沉默如同横亘在他们面前的长长沟壑，这沉默终于在他们单练的时候被打破了，然而这沟壑的跨越并没有带来十足的安宁，两个人从前也因为排位角色配合的问题，有过不止一次意见相左的时候。
“你不要这么想……”念九的雕刻家带着特效，碰撞时迸溅出一片火光。这让他想起来几个月他和傻兜冲第一最艰难的时候，他们也是一同倒在这样的火光里，像倒在一堆燃烧的星星之中。他缓缓地说，平日里那欢脱的尾音上扬的语调消失了，“我夸你的先知，因为你的先知确实玩得好，打先知可以上分，而不是要你保我……你还是那么不自信，根本用不着考虑我的感受。”
傻兜按下了投降键。
“之前的榜一是你陪我拿的，我去打比赛的时候，号也是你在打，还专门ob我们战队的比赛；我没打一声招呼就跑到你家里来，你还愿意收留我，一直都是你付出得多……”傻兜抬手遮住了眼睛，声音变得越来越小，念九拼命摇着头想插话，还是不忍打断，“我总是感觉我和你的关系不对等，就这样，今天中午还对你撒了那么拙劣的谎，你连排位都没打成。”
“傻兜……”
更何况，他们冲榜一的时候，傻兜总能抚慰念九焦躁的心情，还帮他拿到一个机械师S1；傻兜总是过分关照念九的感受，甚至大于考虑自己；傻兜如此社恐内向的人，可以为念九独自一人乘火车跨越华北平原来到他这里。
念九发现他根本不用在意或强调“双向奔赴”这些，那些他心甘情愿交付出去的爱意，傻兜让它们燃烧得如同千万灯火般盛大。
傻兜觉得自己之前面对念九残缺破败的语言能力在一点点恢复，“那封情书其实本来就想发给你，后来我没敢，逃避了。我在火车上删删改改那么久，发现还是不如一首诗要好。我到你这儿，好像到了西洲一样。”
傻兜低低地背诵：“……忆郎郎不至，仰首望飞鸿。
鸿飞满西洲，望郎上青楼。
楼高望不见，尽日栏杆头。
栏杆十二曲，垂手明如玉。
卷帘天自高，海水摇空绿。
海水梦悠悠，君愁我亦愁。
南风知我意，吹梦到西洲。”
那曾经被念九吐槽像没有感情朗读课文的音调，此刻依然不够声情并茂，但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，因为两个人清晰地了解对方涌动的感情，连心跳声也真挚得分外鲜明，“我初中的时候就知道这首诗，因为这意境太美了，鸿雁，江水，现实和梦境——”
念九此刻比过去的任何时候都要认真，他的声音并不是十分清晰，热浪氤氲在傻兜的耳边，傻兜的左耳霎时红得厉害，“写的是从初春到深秋，对心上人缠绵不绝的相思……”
念九环住傻兜的肩膀，偏头吻了上去。
他们倾听彼此的心跳，仿佛在倾听江水悠悠，长风浩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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傻兜后来承认自己其实没吃饭，自己说在火车上吃了的话是假的，为的是不想让念九担心。念九气急，说傻主播，你知不知道这样容易得胃病。他自己去了厨房发现冰箱里只有白天的残羹剩饭，只能煮了个高配版泡面，加了蛋和火腿肠，还有一把青菜。傻兜安安静静把面吃完，手机点开小游戏问念九要不要来，念九把他手机抢过去，让傻兜先承诺以后好好吃饭。
玩噩梦逐影的时候念九不等他，傻兜求他的时候声音娇软甜腻得像只猫咪，夸人夸得念九难得脸红，还会光明正大地吃念九的醋。念九洗澡回来头发上沾了晶莹剔透的水珠，衬得眼里灵动的光芒愈发熠熠生辉。傻兜找手机充电器的时候，两个人隔着半个屋子那么近的距离隔空喊话，幼稚得无拘无束，两个人打闹累了，还能在床上接一个绵长的吻。
……
几天之后傻兜回到了俱乐部，赶的是大清早的高铁，傻兜看着窗外的草木缓缓向后退的时候，脑中依然浮现的是念九带着含笑的眸子和他告别的模样。云海翻腾着呓语，朝阳在东方洇开一片璀璨的金黄。
回去谈了场恋爱，面对队友的询问，他这么说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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